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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達巴黎的第一天,為了調整時差,即使累得眼皮鬆弛全身痠疼,也還是硬撐起精神去了蒙馬特。跟身旁數百位遊客一樣,我爬上了石階,也靠在聖心堂外的陽台,俯瞰山腳下的美麗咖啡店和人群。
那一瞬間,想到的竟然是:「我已經在這個『巴黎』了嗎?」
這個巴黎,這個左岸咖啡館廣告裡的巴黎,這個閃耀著印象派光輝的巴黎,這個喃喃地說著法語的巴黎……甚至連電影裡那個大眼睛艾蜜莉閃躲著約會的旋轉木馬就近在身旁,都有點使我不可置信著。歐洲,一直是不太真實的地方。巴黎是其中之最。
想到一段歌詞。
"I never wanted the stars
Never shout for the moon
I like them right where they are……"
巴黎,不管是空氣、景致,或Art Nouveau的建築,都應該在那個它本來應該在的地方。我也喜歡它們right where they are,是我自己突然跑來了,沒有任何準備,沒有預設與防衛,我隨便地到了一個我從不以為它真實的地方。
巴黎不該是一個花了萬把塊錢買張機票就可以到達的地方,整個歐洲好像也不是。
至此,俯瞰著巴黎,或然可以稍解《看不見的城市》裡的馬可勃羅,向忽必烈描述著帝國經緯上那些看不見的城市時,那顯得迷離又沉陷的心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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